他望向仍在和王莺莺辩论的周漪,小脸儿拧巴成一团。

南栀看了眼杯子里浑浊的茶水,摆了摆手。

“你别胡说,我如何能够害咏儿!”周漪气红了双眼,大声回嘴。

哪有半分受了点委曲就要吊颈的模样。

“姨娘,那尊观音不是被小公子打碎了吗?”魏婆子不解。

这面相看着也不像长命的人。

见她一副病恹恹的模样,王莺莺两只眸子子滴溜一转,赶紧倒茶递给她。

“回、回少夫人,小公子本日睡醒了午觉,周姨娘就和畴前一样来陪他读书,厥后王姨娘也来了,还给小公子带了点心。”

“如何回事,吵喧华闹的?”南栀踏进屋子,尽力拔高了音量盖过其别人的声音,紧接着猛一阵咳嗽。

“是。”

闻言,南栀乌青着一张脸看向周漪,“周姨娘,真的是如许吗?”

自从周漪从寄人篱下的表女人,摇身一变成了宋霖的姨娘,魏婆子的身份也水涨船高。

“魏妈妈,魏妈妈!”

“厥后呢?”南栀又问,下人来通禀时还说王莺莺气得要吊颈,方才却又中气实足地在骂人,中间必然还产生了其他的事情。

她站出来,指着桌子上一包桃酥,“这桃酥上放着夹竹桃花粉。少夫人,夹竹桃但是有毒的!”

两人再次发作了口舌之战,与此同时南栀将宋咏招到身边。

“凤仙花一入冬就会枯萎,而夹竹桃则是一年常绿。夹竹桃有毒,长年涂抹蔻丹的人不成能不晓得。”

“多谢魏妈妈!”

彼时宋霖不在侯府,宋照云又刚好出门。下人不好去打搅养病的柏氏,只好来请南栀。

小子捧着碎银子还朝魏婆子膜拜,她坐得端方了些,脸上的笑意加深,起了一脸的褶子。

周漪拧着眉头上前,在观音断裂处一抹,一手的白灰。

“你们到底如何了?”

说来也巧,这天下午就出了事。

箩筐放在地上那一刻,荡起一层白粉似的灰尘。

“可周姨娘说王姨娘带来的点内心有核桃,小公子一吃就满身发痒起红疹子,全部侯府的人都晓得。她就说王姨娘是想害死小公子。”

箩筐里恰是断了脑袋的白玉观音。

“不成能!”

等南栀换好衣服,慢悠悠从屋子里出来,等待好久的下人都快急冒烟了。

她就算再不懂玉石,也认识到这尊白玉观音不对劲。

“以是这桃酥上的花粉,绝对是周姨娘成心为之,她就是要下毒暗害小公子!”

本来是这么一回事。

“都别吵了。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,这桃酥到底有没有下毒,大夫来了一验便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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