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为了进一步赢取瘦子等人的信赖,早日拿到倪大藏起来的真帐本,也只能这么做了。
可他还想多赚一点,给家里买上充足的口粮。
南栀扫了眼他伸出来的手心,只扫了一眼就晓得少了二钱碎银子。
他家此次为了交齐七成的粮食税和赁田费,这一年种的粮食只剩下来年春季要种的种粮了。
半晌后,南栀拿到了盖有二毛指模的借单,二毛也捧着五两银子重新回了小赌坊。
瘦子赶紧把金镯子揣进怀里,“好,今晚就走一批。”
他走到窗前,神采有些古怪,
这可真是打打盹了递了个枕头。
二毛如同离弦的箭飞了出去。
“这事该我来做的……”
瘦子兴冲冲地跑进西配房,奉告陆凌舟和南栀,明天有八小我在赌坊欠下了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务。
“拿着这钱去外头的倒座房,走出来在从左往右数的第二张桌子上,把钱都押豹子。”
“胖爷,咱这活计迟误不得时候,我看明天早晨我们就先运走一批小的。”南栀说道。
陆凌舟上前一步,在瘦子耳边低语:“胖爷,这赌坊里的账你可算好了,就算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。”
二毛迟迟没有返来,南栀神采看上去不太好。
“豹子赔率一比四,输了算我的,赢了我俩对半分。”
“再等等。”南栀摆出一副故弄玄虚的模样,掐手弄诀了一会儿后才道,“就是现在,快去。”
不消猜,必定是二毛自作主张下注输掉了。
可这出戏演到这里,不能转头了。
南栀也不恼,从怀中取出碎银子丢到他跟前。
这一次,南栀从他手心拿回属于本身的那一份钱,起家就要关窗户。
南栀笑了笑,慢条斯理地举起三指对着天,“我如果扯谎,天打雷劈不得好死。不过你得走快些,下一盘是三四五大,赔率没这么高。”
二毛被带回院子,先被安排了扫地的活计。
方才听瘦子说老李一家没有欠一文钱,想必也有几分风骨在身。
傍晚时分,暗淡的金乌坠下山脊,暗中逐步掌管了这片大地。
南栀微愣,随即认识到陆凌舟的变态,必定是因为他发明有人在暗处监督他们。
南栀嗑着瘦子让人送来的瓜子,吃一颗吐一颗,很快窗户下那块地上堆满了瓜子皮。
冷风呼呼地吹,南栀用心倚在窗口,懒洋洋地看着正在天井里扫地的二毛。
“那你想要赢返来吗?”
也不晓得此举会不会把这个孩子带坏。
“你叫二毛?你帮我办件事,办好了我给你赏钱。”
俄然他神采一变,举止天然地勾着南栀的手说道:“你如果惦记刚才那小女人,到时候就抱走。”